用浅白而温润的方式探讨深刻的人文话题,让古籍上的大道理跃然银幕之上,是国内作品无法呈现的样子——我们的历史包袱太过沉重了。
除了讲好了一个流放著书的故事,还恰到好处地讽刺了官场厚黑。
四平八稳地讲了个好道理。黑白片反而能突出故事和哲学的质朴。
对沉重历史的轻柔触碰。导演对主题敏感度很高,一开始主题非常好,为苍生福祉放弃自己的信仰,和借信仰之名戕害苍生福祉,展示人性复杂,具备现实意义。后面提到徒弟意识形态摇摆,师徒意识形态分歧,我一度觉得这些人性复杂度很高级,后来发现只是为揭露封建社会腐败做铺垫,沦为黑白对错口号式评判,一直批判没什么,先复杂后面越来越简单就有点跌份。结尾煽情廉价。技术有明显瑕疵,镜头设计不熟练,剪辑点不连贯,转场生硬,“看!是谁来了”“看!那是什么”“看!有你的信”是最懒惰的转场方式之一,频频出戏,更不必说有些转场连过场戏都没有。中文字幕质量欠佳。薛耿求李姃垠年龄变化、卞约汉阶层变化的表演值得赞赏。
通篇的黑白到最后光彩重现,满身污泥的黑山露出了兹山的真面目。朝鲜古有丁若铨,我们古有苏东坡,他们拍出了《兹山鱼谱》,那我们呢?!
完全没看出来丁若铨是薛景求扮演的。导演用艺术的表现方式,表达了一位洞悉世态的大家的故事,很聪明。古装电影但又是那么现实,是仰望星空的事情,但同时也讨论了每个人表达的权力,黑山岛的农妇也可以是诗人,大学问家要写海洋生物的书籍,还是需要向张昌大求教。丁若铨,还是一位幸福的人啊。
洞悉上层腐朽倾心西学的遭贬大儒邂逅向往功名醉心理学的小渔夫,从两个方向说尽了一个体系的活力与困境。即席汉诗酬答的那段让中国观众分外感动。没想到韩国还能拍出这么纯粹的东亚文人电影,黑白摄影的海面和树影,有日本电影的动态而无日式建筑的拘谨,文人意趣则让人想起《孔夫子》那时候的中国电影,真心让人赞叹。要说不足,大概是两位主角之外的配角们都刻画得较为脸谱化,功能性过强。
电影在做到剧情好看,又能传递文化思想,不局限于某一价值观的强制教育,难能可贵。丁若铨一句“性理学和洋学问并不是相冲的,是要一起前行的朋友”,大有包容之意,不管韩国目前政治与大众如何,只说这部电影,导演借古表达出自己十分通彻的想法。继承与吸收,兼容并包,有容乃大,这些我们常说的话,现实却已被狭隘的民族(cui)主义潜移默化侵蚀……
知识分子的心灵史。入世与出世,求道与济世,理想与现实。丁氏的流放心路让人不禁想起了苏东坡、王阳明的历史故事。
《兹山鱼谱》是我认为最好的韩国电影。
想不到韩国也能拍出这种片 真的是不断进步啊
看短评都是在谈论儒家与西学东渐,我受到的触动是老师和昌大俩人这种情谊,尤其是最后给昌大的信,泪目
镜头从海边之人望月升到月亮,再从月亮落到山上望月之人,这不就是“海上生明月,天涯共此时”么。对于其画面和文本体现出的中华文化之博大精深和中国诗词之美,很难不佩服。
人世令人失望,能容纳我们的是自然之爱、万物本身具有的奇迹,它们存在就是美妙的,好奇心、考据与纪录,博物学是爱世界的畸零人永远的家。(这倒不是电影的重点。)在一开始,老师不也是把昌大看作假想敌吗。
很舒服,感觉像回到了高中的语文课堂,背景改换到了西学东进的时期,但是《思悼》中对儒学的反思依然得以保持,《思悼》聚焦于宫廷权力,而《兹山鱼谱》中聚焦的人物更小,一个流放官员和一个渔夫,师徒二人相互传道授业解惑,又选择了两个不同的道路,充分展现了文化的碰撞,对儒学主导官僚体制的批判,正如丁若铨问昌大的那个问题:读书为了什么,做了官真的可以出淤泥而不染,一心为民么,电影反而给出了另一个选择:如白鹤之生虽好,而玆山之污泥亦善也,看完后在羡慕韩国电影人的同时,也希望我们这么有文化底蕴的国家也能拍这样的历史题材。(8.5/10)
好遗憾啊,明明是很有潜力的题材,故事中有太多东西让我心软,前半部分看起来很“高级”,却被庸俗的音乐、闪回和蓝色露出了马脚,越到后面越仓促,可以说是持续让人失望。
虽然没有明确对儒学嗤之以鼻地反对,但是抬高基督教也能明显的感受到,丁是有倾向性的。被敲开国民后的社会大概都是这个样子,有识之士想改变大船的航行路线,但是他们看不清什么阻碍了社会的前进,不知道究竟什么才是救命稻草,只能有样学样,全部照学,时代的限制罢了,不过也需要这样的尝试,总归会找到出路的。超脱时代的是丁的态度,无官无贱民无王权,男女平等,现代社会都做不到,超前太多了。至于文人之间的书信往来,诚恳交流,虚心请教,简直是乌托邦了,现在社会更像是影片呈现的暴戾浮躁装糊涂的官场,陷进去就出不来了,没人在乎你说什么,都在一个比烂的环境下找到内心的平衡。征税苛刻,发粮吝啬,要是没有割掉阳具的段落,片子应该还不错,加上之后引起了对类型煽情片的反感
其实我觉得弟子仔细挖掘会比现在有意思的多。他向老丁学习时的心态是什么?真的专心学四书五经吗?还是有私心兼学西学独辟蹊径呢?他爹第一次没理他毕竟是因为他功课差的太远了。
丁若铨从一个士大夫被流放到了黑山岛,是处于他人生中最低谷的时期,而他遇到了昌大,通过对于海洋生物的直接的捕捞和游泳训练,而具有这方面的实践和考察的知识。在这个过程之中,丁若铨意识到了自己所学习和攻读的不管是来自儒家性理学,还是来自西方几何学、自然科学和天主教的影响的知识都遇见了自己的弊端,他从昌大普通的、看似直白的记录和描述中,知道每一种鱼都有自己行走和捕食的方式,而且用一种综合了民间的俚俗感和知分子的审美趣味的命名方式,给那些从来没有被记载的事物命名,其实丁若铨对鱼,鱼的命名和编谱方式,不是一种类似于李时珍的《本草纲目》这样的汇编和总结。尽管也是百科全书式的,受到了儒家性理学之中格物致知的“格物”理论的影响,但是丁若铨本身对于来自边缘岛屿的生物,尤其是鱼类,尤其是那些从来没有被文人所记载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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